我与津酒的故事选登——舅舅的小酒壶

我与津酒的故事选登——舅舅的小酒壶

舅舅的小酒壶

我有三个舅舅,大舅叫刘金台是个进城干部,后来在本市第三机床铸造厂当厂长。我这个大舅没有什么嗜好,我大舅人长得很瘦很高,平时就爱喝两口,酒量还不大也就二、三两酒的样子。他有一个瓷瓶的小酒壶,这个酒壶正好能装二两洒,每天下班后回到家头件事就是往小酒壶里倒上满满的一壶酒,把搪瓷缸子里倒上热水再装满酒的酒壶放进搪瓷缸子里温一下酒,就着简单的饭菜自斟自饮地美美的喝上一顿。

67十年代正是国家不富裕物资紧张,老百姓也按人口供应吃喝,那时没什么好吃食来就酒下饭,正少吃少穿的年代,而那时的领导干部、共产党员与其它工人群众的生活没有什么两样,工资收入几乎一个样,吃苦在前,享受在后就是那时代党员干部的真实写照。虽说我大舅是单位的领导,但也和单位里的工人兄弟们是一样的生活状态,而且因为养育了六个儿女,我大舅母又没有工作,所以家庭生活是相当紧张的,就连爱喝的那两口酒往往也不能开怀畅饮,一般每天就喝半壶酒,就是这半壶酒也从不舍得买整瓶的瓶装洒,而是到副食店去打一毛钱一两或是几分钱一两的散装洒。

因为我从未上小学时起,我父亲就随单位整体到新疆去工作了,我毋亲又得天天上班而且单位远交通又不便利,所以我上小学后就几乎是跟我大舅一家在一起生活的,中午饭就在我大舅家吃,晚上等我毋亲下班后再来接我回家。有时毋亲下班晚,我就和大舅一家子一起吃晚饭,吃晚饭前大舅就会给我一毛钱和那个小酒壶让我到家门口附近的副食店去打一毛钱的酒,直到现在我还记得很清楚,那时副食店里柜台上摆着的一个大园肚子的酒缸上写着“直沽”两字,实际上这个酒缸并不很大,也就一尺来高可是却横宽肚子很大。酒缸上放着一个铁皮制做的打酒用的提子,有一两一提的提子,也有二两一提的提子,我记得那时有八分钱一两的酒、一毛钱一两的酒还有一毛二一两的酒,我大舅一般就喝一毛钱一两的直沽酒,交给售货员一毛钱递上我大舅的小酒壶,售货员接过钱和酒壶打开柜台上大园肚酒缸上用布包裹的盖,把酒提子伸进酒缸中慢慢地提出满满的一提子酒,然后灌进我大舅的小酒壶里。饭桌看着大舅一口酒一口菜慢慢地享受他这一天中最快乐的时光,实际上菜就是炒个白菜、土豆丝什么的,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菜肴,那时也没有反季节菜一说,到什么季节就吃什么菜,但我大舅小酒喝得还是很有滋有味的,因为这是他一天中最悠闲最舒畅的时候。

改革开放以生活慢慢好了起来,我大舅再也不喝那一毛钱一两的散装酒了,而改喝瓶装酒了。然而最爱喝得酒还是“直沽”高梁酒,我大舅说这种酒虽然别看酒的度数高,可它是纯粮食酒喝了不上头,每天喝一点对身体有好处。我大舅198861岁才从工作岗位上离休的,离休后的生活中也仍然是喝直沽酒,虽然那时大舅的孩子们也都参加工作了,生活条件要说好多了,但那个孩子要是买酒来我大舅仍然非要直沽高梁酒不可,直到1997年我大舅去世前,他这个喝直沽酒的生活习惯始终没有改变,只是我大舅的那个小酒壶这么多年后不知所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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